第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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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思渺對著手機屏幕瘋狂亂按，期許能撤回成功，但是很不幸，超時無法撤回。
她這一刻唯一的念想是：請讓我死了吧……
魂都不用超生的那種。
阿門。
季夫人進入角色的速度很快，看到她的微信後秒回：【渺渺乖，我好喜歡這個稱呼，媽媽的好兒媳，麽麽噠。】
江思渺：……我能說我發錯了嗎？
季夫人：【還是你貼心，不像淩風那個臭小子每次給他發微信都不回。】
江思渺：【那是哥哥在忙。】
季夫人：【你別替他找借口，他就是不解風情。】
季夫人：【渺渺啊，他那麽不解風情，你可不能不要他呀，你要是不要他，他這輩子都會娶不到媳婦的。他、他會孤獨終老的，你忍心嗎？】
江思渺：【……不忍心。】
季夫人：【那你就當回收垃圾把他收了吧，啊？】
江思渺：【……好。】
江思渺沒敢和季夫人聊太多，怕露餡，畢竟她到四院工作這事誰都沒告訴。她想法很簡單，就是不想讓哥哥因為婚約才不得不娶她。
她希望他們的婚姻是建立在相互喜歡的基礎上。
下午下班的時候，江思渺和柏芙梅有說有笑地走出電梯間，商量著去哪吃飯。走了沒幾步，前方拐角的地方出現一道頎長的身影。
棕色風衣、黑西裝、白襯衣，藍色領帶，脫去白大褂他依然是那麽風姿綽綽。
旁邊有人在和他交談，似乎是為了照顧對方的感受，他身體傾斜著，頭微微低下。霞光在他臉上勾勒出立體的弧線，側面看過去好看得晃眼。
江思渺呼吸一滯，再次醉倒在季淩風的絕世美顏中，扯著背包帶子的手隱隱發抖。
柏芙梅驚呼道：“季主任欸。”
江思渺：“……看見了。”
柏芙梅努努嘴：“上啊。”
江思渺詫異道：“上？上什麽？”
“還能上什麽？”柏芙梅用手推了她一下，“上去說話啊，邀請他吃晚飯、喝咖啡、看電影、總之幹什麽都行。”
江思渺搖頭，後傾著身子不動，“不、不行，我還沒準備好呢。”
“追人還準備什麽？”柏芙梅翻翻白眼，“機不待我，沖——”
她推著江思渺跑了好幾步，打算來個不經意地投懷送抱。
可惜啊——
有人比她們早了一步，前撲的姿勢還出奇的一樣，目標也是對準季淩風。
兩人看著半路出來截胡的人，眼珠子差點瞪出來。
江思渺：“……”
柏芙梅：“……”
“季主任，不好意思啊，腳崴了一下。”曹萍萍手抵在季淩風胸前，嬌羞的仰頭看著他，臉上一點不好意思的神情也沒有。
相反，她開心的要命。
平舒的嘴角，馬上就要壓不住了。趁季淩風沒推開她之前，又占了把便宜。
江思渺瞇眼遠遠看著，嘟囔道：“不要臉。”
柏芙梅：“不要臉+1。”
她們兩個肩並著肩雙手環胸，繼續行註目禮。
季淩風只顧著和身旁的醫生聊天，根本沒註意到有人朝他撲來，等他反應過來時，人已經到了他懷裏。
而且，她身上有濃重的香水味，能把人熏暈的那種。
季淩風一把推開她，掩唇輕咳兩聲。
曹萍萍走上前，殷切問道：“季主任您沒事吧？”
說著又擡起手。
季淩風這次有了防備，身體向後退了兩步，冷聲說：“沒事。”
看到這裏要是能忍下去的，那就根本不是人了，很好，江思渺還是個正常的人。
正常人看到喜歡的人被騷擾通常會怎麽做呢？
——那當然是美救英雄了。
柏芙梅剛要提醒江思渺鞋帶開了，誰知她已經跑了出去，小步子邁得飛快，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去跟誰打架。
江思渺所有的心思都在拯救季淩風身上，根本沒註意到腳下，步子邁得快，鞋帶甩動的幅度也大，一不留神，左腳踩上了右腳的鞋帶，來不及收腳，身體徑直朝前撲去。
她撲倒之前想的是，完了，又要出洋相了。
她閉上眼，默默等著跌倒那一刻到來，有個詞怎麽說來著。哦，哀默大於死心。
此時的江思渺就是這種心理，老天爺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麽玩她啊。
不過，峰回路轉的情況偶爾還是會有的。這不，轉機來了，關鍵時刻季淩風伸手拉了她一把，她最終的落腳點是——
他的懷裏。
砰。
砸得還挺狠，鼻尖擠了一下，嘴唇都給撞憋了，唇上的口紅更是不能幸免，悉數落在了季淩風的白襯衣上。
他前胸醒目的位置出現了一個嘴唇形狀的印記，粉紅的那種。
江思渺：……她這算親了吧？？？
應該算吧。
應該算。
反應過來什麽情況後，她臉蹭地變紅，心說：老天爺你總算開眼了。
若事情到這也算是圓滿，偏偏還有個“意料之外”。
須臾，旁邊傳來驚呼聲：“啊——咚。”
緊接著掙紮數秒的曹萍萍最終還是從臺階上摔了下去，跌了個狗吃屎。
她倒下的瞬間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，她明明正在和季淩風眉來眼去，怎麽眨眼到了地上。
而且——
還是以這樣難堪的姿勢。
咧嘴之際腦海中閃過剛才的一幕，是，是江思渺，是江思渺把她撞下來的。
江思渺被她的尖叫聲嚇了一跳，從季淩風的懷裏探出頭，看著趴在地上的曹萍萍，一時有些懵逼。
不是，她、她怎麽下去了？
她轉頭看了季淩風一眼。
季淩風似是知道她要問什麽，收回手，壓低聲音說：“你撞的。”
江思渺：“……”
她、她沒撞啊？？
“哈哈，哈哈哈。”柏芙梅笑了一路，眼淚都給甩出來了，挽著江思渺的胳膊說，“誒，你看到曹萍萍那張臉了嗎？都綠成啥樣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就你剛才撞她這一下，我估計她一個月之內見到你都得繞著走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
“怕事故重演啊。”
“我不是故意的，我沒看到鞋帶開了。”
“就這樣才更可怕。”
“……”
“防不勝防啊。”
“……”
經過這麽一搞，江思渺吃飯的心情都沒了，撅嘴問：“你說他會不會生我的氣啊？”
柏芙梅：“氣什麽？氣你撞飛了曹萍萍？”
江思渺：……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嗎？？
江思渺：“他以後會不會討厭我？”
柏芙梅上下打量她一眼，“他要是討厭你，只能說明一個問題。”
“什麽問題？”
“他瞎。”
“……”
翌日，江思渺帶著黑眼圈上班了，邊走邊打哈欠，打著打著一不留神撞到了一個人的懷裏。
“對不起。”她看也沒看，後退，低頭道歉，流程看上去很熟練。
“你每次走路都這麽橫沖直撞的嗎？”頭頂上方傳來清冷的聲音，入鼻是一陣清冽的香氣。
江思渺混沌的大腦瞬間清醒，這聲音……
她猛地擡起頭，“季、季主任，您、您怎麽在這？”
季淩風好整以暇地看著她，唇角隱隱勾出一抹弧，“上班。”
“哦，對，上班。”江思渺慢半拍反應過來，他們現在在同一家醫院上班，她還以為……
看來她真是沒睡醒，都忘了她已經畢業了。
季淩風看著她一會兒蹙眉，一會兒搖頭，眸光也跟著發生了些許變化，視線移動間落到她手指上。
創可貼還是昨天那個。
不過被水浸濕了，四周邊角都給翹起來了。
他垂眸睨著，偏移的腳尖再度擺正，原本打算直接走人，這下也不走了，停頓半秒後說道：“你跟我來。”
江思渺昨晚失眠，淩晨四點才睡著，一大早又被元帥吵醒，這會兒腦袋呈秀逗狀。
簡單意思，就是五感集體罷工。
看不清，也聽不清。
她呆楞地杵在那，梗著脖子半晌沒反應。
季淩風剛要再說什麽，旁邊有醫生經過，喚了他一聲：“季主任。”
季淩風點點頭，這時才發覺，電梯前不太適合聊天，眸光向步梯方向打量了一眼，隨後又說：“過來。”
“……”江思渺繼續站著沒動。
季淩風走了兩步又退回來，這次沒有猶豫，直接拉上她的胳膊，像老鷹抓小雞一樣，把人扯到了樓梯上。
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多管閑事，明明以前他不是這樣的人。
江思渺連掙紮都忘了，傻傻跟著他的步伐前行，眼神一直落在他手上。
他們這是……
又又又親密接觸了？？
這是第幾次了？
一次兩次三次四次。
四次！
頻率好高呀。
江思渺沈浸在又和哥哥“拉拉扯扯”的興奮中，根本沒註意到他們在哪個方向走，等回過神來時，人已經到了樓梯上。
她站在上端兩個臺階，季淩風站在低處，即便這樣，他也比她高出很多。
江思渺顫著眼睫問：“季主任，您這是？”
季淩風說：“別動。”
江思渺聽話回：“我、我不動。”
所以說啊，你到底要幹什麽呢？？
季淩風把公文包遞給她，“拿著。”
江思渺伸手去接。
“另一只手。”
“哦，好。”
江思渺乖乖用另一只手去接，拿穩了她又問：“您——”
剛吐出一個字，貼著創可貼的手被季淩風牽住。
江思渺：…………
兩人剛到醫院還沒來及得換工裝，他身上的棕色風衣隨著窗口湧進來的風不時擺動，落下間砸出聲響。也就是這聲響，掩蓋了江思渺如擂鼓般的心跳聲。
事情發生的太突然，她一點準備也沒有，就這麽征楞地任他握著，沒多久，臉頰生出一抹紅。
接著是耳後根……
她突然變得口幹舌燥起來，試了試吞咽口水，不但沒好轉，燥熱感反而更嚴重了。
整個人就好像被扔進了火爐裏，熱的發慌。
可偏偏始作俑者一點都沒察覺出來，繼續無意識撩人。
修長冷白的手指輕輕碰觸著她的指端，淡定的給她撕掉舊的創口貼，又從口袋裏拿出新的，最後細心地給她貼好。
這還不打緊，他還認真端詳了一會兒，那個樣子，像在欣賞自己的傑作。
須臾，嘴角輕挑了一下。
這一幕正好被江思渺捕捉到，她盯著他臉心說：求求了，別放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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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夫人：【還是你貼心，不像淩風那個臭小子每次給他發微信都不回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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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夫人：【你別替他找借口，他就是不解風情。】
季夫人：【渺渺啊，他那麽不解風情，你可不能不要他呀，你要是不要他，他這輩子都會娶不到媳婦的。他、他會孤獨終老的，你忍心嗎？】
江思渺：【……不忍心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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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思渺：【……好。】
江思渺沒敢和季夫人聊太多，怕露餡，畢竟她到四院工作這事誰都沒告訴。她想法很簡單，就是不想讓哥哥因為婚約才不得不娶她。
她希望他們的婚姻是建立在相互喜歡的基礎上。
下午下班的時候，江思渺和柏芙梅有說有笑地走出電梯間，商量著去哪吃飯。走了沒幾步，前方拐角的地方出現一道頎長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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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邊有人在和他交談，似乎是為了照顧對方的感受，他身體傾斜著，頭微微低下。霞光在他臉上勾勒出立體的弧線，側面看過去好看得晃眼。
江思渺呼吸一滯，再次醉倒在季淩風的絕世美顏中，扯著背包帶子的手隱隱發抖。
柏芙梅驚呼道：“季主任欸。”
江思渺：“……看見了。”
柏芙梅努努嘴：“上啊。”
江思渺詫異道：“上？上什麽？”
“還能上什麽？”柏芙梅用手推了她一下，“上去說話啊，邀請他吃晚飯、喝咖啡、看電影、總之幹什麽都行。”
江思渺搖頭，後傾著身子不動，“不、不行，我還沒準備好呢。”
“追人還準備什麽？”柏芙梅翻翻白眼，“機不待我，沖——”
她推著江思渺跑了好幾步，打算來個不經意地投懷送抱。
可惜啊——
有人比她們早了一步，前撲的姿勢還出奇的一樣，目標也是對準季淩風。
兩人看著半路出來截胡的人，眼珠子差點瞪出來。
江思渺：“……”
柏芙梅：“……”
“季主任，不好意思啊，腳崴了一下。”曹萍萍手抵在季淩風胸前，嬌羞的仰頭看著他，臉上一點不好意思的神情也沒有。
相反，她開心的要命。
平舒的嘴角，馬上就要壓不住了。趁季淩風沒推開她之前，又占了把便宜。
江思渺瞇眼遠遠看著，嘟囔道：“不要臉。”
柏芙梅：“不要臉+1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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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，她身上有濃重的香水味，能把人熏暈的那種。
季淩風一把推開她，掩唇輕咳兩聲。
曹萍萍走上前，殷切問道：“季主任您沒事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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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淩風這次有了防備，身體向後退了兩步，冷聲說：“沒事。”
看到這裏要是能忍下去的，那就根本不是人了，很好，江思渺還是個正常的人。
正常人看到喜歡的人被騷擾通常會怎麽做呢？
——那當然是美救英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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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思渺所有的心思都在拯救季淩風身上，根本沒註意到腳下，步子邁得快，鞋帶甩動的幅度也大，一不留神，左腳踩上了右腳的鞋帶，來不及收腳，身體徑直朝前撲去。
她撲倒之前想的是，完了，又要出洋相了。
她閉上眼，默默等著跌倒那一刻到來，有個詞怎麽說來著。哦，哀默大於死心。
此時的江思渺就是這種心理，老天爺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麽玩她啊。
不過，峰回路轉的情況偶爾還是會有的。這不，轉機來了，關鍵時刻季淩風伸手拉了她一把，她最終的落腳點是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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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思渺被她的尖叫聲嚇了一跳，從季淩風的懷裏探出頭，看著趴在地上的曹萍萍，一時有些懵逼。
不是，她、她怎麽下去了？
她轉頭看了季淩風一眼。
季淩風似是知道她要問什麽，收回手，壓低聲音說：“你撞的。”
江思渺：“……”
她、她沒撞啊？？
“哈哈，哈哈哈。”柏芙梅笑了一路，眼淚都給甩出來了，挽著江思渺的胳膊說，“誒，你看到曹萍萍那張臉了嗎？都綠成啥樣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就你剛才撞她這一下，我估計她一個月之內見到你都得繞著走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
“怕事故重演啊。”
“我不是故意的，我沒看到鞋帶開了。”
“就這樣才更可怕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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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過這麽一搞，江思渺吃飯的心情都沒了，撅嘴問：“你說他會不會生我的氣啊？”
柏芙梅：“氣什麽？氣你撞飛了曹萍萍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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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思渺：“他以後會不會討厭我？”
柏芙梅上下打量她一眼，“他要是討厭你，只能說明一個問題。”
“什麽問題？”
“他瞎。”
“……”
翌日，江思渺帶著黑眼圈上班了，邊走邊打哈欠，打著打著一不留神撞到了一個人的懷裏。
“對不起。”她看也沒看，後退，低頭道歉，流程看上去很熟練。
“你每次走路都這麽橫沖直撞的嗎？”頭頂上方傳來清冷的聲音，入鼻是一陣清冽的香氣。
江思渺混沌的大腦瞬間清醒，這聲音……
她猛地擡起頭，“季、季主任，您、您怎麽在這？”
季淩風好整以暇地看著她，唇角隱隱勾出一抹弧，“上班。”
“哦，對，上班。”江思渺慢半拍反應過來，他們現在在同一家醫院上班，她還以為……
看來她真是沒睡醒，都忘了她已經畢業了。
季淩風看著她一會兒蹙眉，一會兒搖頭，眸光也跟著發生了些許變化，視線移動間落到她手指上。
創可貼還是昨天那個。
不過被水浸濕了，四周邊角都給翹起來了。
他垂眸睨著，偏移的腳尖再度擺正，原本打算直接走人，這下也不走了，停頓半秒後說道：“你跟我來。”
江思渺昨晚失眠，淩晨四點才睡著，一大早又被元帥吵醒，這會兒腦袋呈秀逗狀。
簡單意思，就是五感集體罷工。
看不清，也聽不清。
她呆楞地杵在那，梗著脖子半晌沒反應。
季淩風剛要再說什麽，旁邊有醫生經過，喚了他一聲：“季主任。”
季淩風點點頭，這時才發覺，電梯前不太適合聊天，眸光向步梯方向打量了一眼，隨後又說：“過來。”
“……”江思渺繼續站著沒動。
季淩風走了兩步又退回來，這次沒有猶豫，直接拉上她的胳膊，像老鷹抓小雞一樣，把人扯到了樓梯上。
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多管閑事，明明以前他不是這樣的人。
江思渺連掙紮都忘了，傻傻跟著他的步伐前行，眼神一直落在他手上。
他們這是……
又又又親密接觸了？？
這是第幾次了？
一次兩次三次四次。
四次！
頻率好高呀。
江思渺沈浸在又和哥哥“拉拉扯扯”的興奮中，根本沒註意到他們在哪個方向走，等回過神來時，人已經到了樓梯上。
她站在上端兩個臺階，季淩風站在低處，即便這樣，他也比她高出很多。
江思渺顫著眼睫問：“季主任，您這是？”
季淩風說：“別動。”
江思渺聽話回：“我、我不動。”
所以說啊，你到底要幹什麽呢？？
季淩風把公文包遞給她，“拿著。”
江思渺伸手去接。
“另一只手。”
“哦，好。”
江思渺乖乖用另一只手去接，拿穩了她又問：“您——”
剛吐出一個字，貼著創可貼的手被季淩風牽住。
江思渺：…………
兩人剛到醫院還沒來及得換工裝，他身上的棕色風衣隨著窗口湧進來的風不時擺動，落下間砸出聲響。也就是這聲響，掩蓋了江思渺如擂鼓般的心跳聲。
事情發生的太突然，她一點準備也沒有，就這麽征楞地任他握著，沒多久，臉頰生出一抹紅。
接著是耳後根……
她突然變得口幹舌燥起來，試了試吞咽口水，不但沒好轉，燥熱感反而更嚴重了。
整個人就好像被扔進了火爐裏，熱的發慌。
可偏偏始作俑者一點都沒察覺出來，繼續無意識撩人。
修長冷白的手指輕輕碰觸著她的指端，淡定的給她撕掉舊的創口貼，又從口袋裏拿出新的，最後細心地給她貼好。
這還不打緊，他還認真端詳了一會兒，那個樣子，像在欣賞自己的傑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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